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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傾城之戀》寫著:「死生契約,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實在是最悲哀的一首詩,死與生與離別,都是大事,不由我們支配的。比起外界力量,我們人是多麼小,多麼小!可是我們偏要說:『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也不分開。』好像我們做得了主似的。」。而事實上我們都知道,那些流水似華年,最後可能只求在你墓碑上的左側有我的名字,好似命運也無法把我們分開。

 

看了電影《北京遇上西雅圖之不二情書》後,其中最探心裡是劇中一對大耋之年的爺爺奶奶補行年輕時沒有舉行的婚禮,爺爺帥氣的省略妳願意我願意的宣告,直說:兩個人都是要準備進棺材的人,如果真有那天,我希望是妳先走,如果是我先走,妳那麼膽小、又愛哭,落下妳一個一定不知道怎麼處理,我會在妳的碑位旁留一個空位,以後那裡放我的名字,如果妳願意,就在天上等等我,如果不願意在下輩子找個好人家吧。

 

我的腦袋裡突然響起江蕙《家後》歌詞中唱道:「等待返去的時陣若到,我會讓你先走,因為我嘛嘸甘,放你,為我目屎流。」。這樣的誓詞,讓電影院渲此起彼落的啜泣聲。電影中的爺爺中最後還是先走了,奶奶堅強的處理完後事,直到最後才抱著男主角大哭了出來。

 

雖然女人總是被設定在溫柔軟弱的框架,但如果是我情願當那個最後劃下句點的人,讓對方在天上笑著玩味,因為愛一個人,女人可以多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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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強的人永遠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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